也许,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。
接下来的话被疼痛吞噬,他难忍的闭上眼睛,眉心深深的蹙在一起。
“啊?”洛小夕难得反应不过来回哪个家?老洛雇的保镖就在楼下,苏亦承要怎么带走她?
她不敢百分百保证,但还是愿意相信,陆薄言不会那么快另寻新欢。
苏简安久久无法入眠。
陆薄言站在门外,颀长的身躯在地上投出一道黑暗的阴影,俊脸阴沉,就像在酝酿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,令人不由自主的对他心生忌惮。
苏简安忍不住伸出手,抚上陆薄言的脸。
陆薄言云淡风轻的扬了扬眉梢,“你不是说想我了吗?”
苏简安突然有风雨将至的感觉,忙抓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没事。而且,那个小男生已经被拘留了。”
这一次,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让苏简安走了。
“去你爸爸的办公室。”陈天说。
“小夕,你先别慌。”Candy边开车边安慰洛小夕,“我们先到医院了解清楚情况。说不定……说不定没什么大事呢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,躺到床上,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且绵长。
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着气,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,眼泪打湿了苏亦承的衣服,却还是咬着牙,什么都不肯说。
如果陆薄言在的话,她可以不用这样闷声忍受,她可以无所顾忌的靠在他怀里,告诉他她有多痛。洛小夕给苏简安添了个靠枕在背后,好让她更舒服一点,末了低声道: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
一上车洛小夕就拉住苏简安,恨不得把她从里到外扫描一遍似的:“你是真的没事吧?”一个小时后,当地时间下午三点,柬埔寨直飞A市的航班安全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,除了个别乘客在颠簸中受了轻伤,没有人员发生严重伤亡。
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酸涩,眼眶蓦地泛红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。当然,算起来她也没睡几个小时。
穆司爵问她:“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?”她吐得眼睛红红,话都说不出来,陆薄言接了杯温水给她漱口,之后把她抱回床上。
“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洪山连连摆手,“我不能被……我不能要别人的钱。”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你是关心公司,还是关心我?”
他无法不在意苏简安这句话,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是苏简安故意说来刺激他的。当时,她的表情那么认真。穆司爵坐在客厅,和苏简安打过招呼,紧接着看向陆薄言:“去书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