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如果不是被他碰到,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,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,支支吾吾,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,只好实话实说:“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……”
“想什么?”陆薄言拌了蔬菜沙拉推到苏简安面前,“快点吃。”
模模糊糊中,他好像回到了过去,他的怀里不再空虚,苏简安像一只听话的小宠物一样钻过来靠着他,偶尔会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只是,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,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。
自己再清楚不过了,她根本不放心沈越川照顾生病发烧的陆薄言。
闫队点点头,带着苏简安去找局里的一名老法医,很快就有了答案。
“护士说她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,但我没敢仔细问佑宁姐,她……”
然而,那句话已经在她的生活中埋下了祸根。
“两个人相守到老不容易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应该让病痛把他们阴阳两隔。”
中途,他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,通了,但是统统被她挂掉。
“没有人犯罪能够做到不留痕迹。”苏简安冷静而又笃定的说,“康瑞城,我迟早会找到能给你定罪的证据。”
这么想着,苏简安才不至于觉得无望,平静的沉入梦乡。
绉文浩去找洛小夕,她疲倦的歪在办公椅上,没有丝毫半点刚才大发雷霆的威慑力。
“少来!”洛小夕乒乒乓乓的整理好散落一桌的文件,“你早就好了!再说了,这关乎公司的利益,不是儿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