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凌晨一点,苏亦承催她:“你去睡一觉,球赛开始我叫你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脑袋,“你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,我太急了。”
言下之意,他不说的,都是她不能问的。
她终于还是哭出声来,像十岁的孩子酿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一样,嚎啕大哭,哭得额角发麻,喘不过气来,只能用力的抽气,就真的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。
家里的一切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,李婶她们自然而然的和她打招呼,给她和陆薄言倒水,好像他们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,半个月前的僵硬争吵并没有发生过。
昨天她手上的伤口都是陆薄言包扎的,他怎么可能不会?
男人们刻意的攀谈、暗示或者明示,都是洛小夕见惯了的招数,还有那时不时伸过来的咸猪手,另她厌恶。
“小夕,行啊。我说你这几个月忙什么呢,原来是忙着拿冠军去了。”
苏简安如获大赦,迅速的翻身起床,溜进了浴室。
挂了电话后,苏亦承又看了眼杂志上洛小夕的照片,扬了扬唇角,打开文件开始处理工作。
“知道了。”沈越川看了眼苏简安的病房,不敢想将来的事情,在心里叹着气转身离开。
给洛小夕换了衣服擦干她身上的冷水,她脸上那两抹不正常的酡红倒是消褪了不少,苏亦承却觉得他正在面临此生最大的考验。
试鞋子的沙发离收银台才多远?女孩子是怎么问洛小夕的,洛小夕又是怎么回答的,结账的时候他其实听得一清二楚。她特意跟导购强调他不是她男朋友时,他心底冒出的小火苗也被她那句话浇灭了。
她拎着小陈送来袋子,从门缝里递进去给苏亦承:“喏,送来了。”
“好了,小夕,”男主持人笑着问,“拿到周冠军不容易,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苏亦承毫不掩饰他对洛小夕的嫌弃:“你已经够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