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会,苏简安拿走他额头上的冷毛巾,给他贴了一片退热贴,又拿过电子体温计测量他的体温39度。
苏简安淡定的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,显示十点三十分,宜睡觉。
他把手机举到苏简安面前,好整以暇的问:“为什么还留着这张照片?”
他看着她,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
陆薄言平静的接过协议书,翻到最后一页,笔尖抵上他该签名的地方。
光是公司重视这一点,她已经甩其他选手几条街,难免被眼红。
跟陆薄言在一起这么久,她最清楚他有多警觉,哪怕烧得神志迷糊,但只要她动一下,也许立马就能把他惊醒。
不好不坏的意思,他们醒来依然遥遥无期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
从前也有傲气的女生一时不用正眼看苏亦承,但不出一天绝对变得小鸟依人。苏亦承也从来不是认真的,他的规则女人很清楚,他永远不会为女人唉声叹气伤春悲秋。
中途,他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,通了,但是统统被她挂掉。
等了一个多小时,陆薄言才开完会回来。
此时,陆薄言的目光里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寒峭和冷漠,却深沉得令人不解,苏简安一时看不太懂,也不想懂,来不及擦拭手上沾着的血迹就站起来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夕阳把巴黎的街道涂成浅浅的金色,像画家在画卷上那匠心独运的一笔,把这座城市照得更加美轮美奂。
萧芸芸跟谁都是自来熟,笑嘻嘻的挽着苏简安的手,“表姐,我以前在表哥的手机上看过你的照片,你真人更漂亮,特别是今天晚上!”